云深

安定埋首排球少年(HQ)
影山飛雄缺乏症末期患者。
主食影山受,及影本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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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維勇】四十二分之一

#吸了一個多月的冰毒,不來釋放一下後遺症太難受。
#祝大家新年快樂!


維克托結束年底的俄錦賽,在今年的最後一天返回日本收拾餘下的行李。

他獨自一人浸在溫泉裡,思緒氤氳在霧氣中想不透——自大獎賽結束後再見的戀人,態度微妙得令人捉摸不透。傍晚接機時,棕紅的雙瞳分明閃動著喜悅,卻在他張開雙臂愣怔片刻才投入懷抱。並肩行走能感覺到勇利渾身透著一股不自在,甚至有些笨拙的迴避碰觸,詢問近況的話題總在三言兩語內就結束,最後變成他單方面的說,時不時得到單音的回應。

因此,他回到邀約勇利一起泡溫泉被拒不太意外,但失落難免。

想用話語填補分離的空白,想用體溫確認切身的存在,迫切的想念,只是單方面嗎?

大獎賽短節目當晚的對談後,他意識到即使再怎麼瞭解勇利,那些被隱而未言不好好溝通的部份,極有可能變成差錯的分歧點。就算勇利已經決定再繼續一年的競技人生,仍難保不會在這段各自忙著準備國內賽,以及時差阻擾的十幾天中又下了什麼自說自話的決斷。

維克托拉下放在頂上的毛巾起身,迅速地穿好衣服,敲響勇利的房門想好好聊聊。

「勇利——我進去了喔。」不待回應,維克托逕自拉開門,腳步霎時間在門前停住,藍眸在逡巡中躍動光芒。

踞坐在床雙手環膝的勇利抬眼,視線隨著維克托轉了一下,立即驚慌地從床上跳起,想收回那些貼在房內,卻忘了在維克托回來前藏起的海報,就被維克托一個箭步過來撲倒在床。

「Amazing——勇利收了這麼多我的海報!為什麼之前都沒見過?」維克托的臉龐染上絲絲激動的紅暈,他從海報裡的形象轉變判斷出,勇利已經收藏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
「維、維克托你先起來!」勇利滿臉通紅地用力推開維克托,轉過頭迴避盯著他的視線。

「為什麼?」維克托一手撐在勇利身側,另一手將勇利的臉移正強迫他對上眼。「為什麼勇利要這樣拒絕我呢?」

壓低的語音透著不解、埋怨與些許的委屈,面對這麼慌亂的拒絕,他想起剛到長谷津那時的勇利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反應。

「不是!我只是、不太習慣……所以有些、尷尬。」勇利的語音越轉越小,他不由自主地覺得十幾天沒見到的維克托,明明還是那麼熟悉的面容、聲音、氣息與體溫,卻都透著一種讓他不知所措的陌生。

明明,這是他寂寞得無法克制朝思暮想的人。

或許,多少也是被耐不住思念地將海報、相框全都展示出來惦念所影響。那些圍繞著他的影像,顯得八個月伴在身旁的維克托無比遙遠又虛幻,不安尾隨而上。再加上這次維克托不會在日本久待,而他要再過幾個月才能前往俄羅斯,即將又被拉開的距離使得心有點亂。

明明,知道這一切只是自己想太多。

「那我得讓勇利好好熟悉才行呢。」

維克托笑了笑,牽起勇利的右手吻上無名指的指環,隨後細吻從額上開始連綿過眼皮、鼻尖、側頰到嘴唇探入內裡交纏。勇利微顫,在溫柔中透著強勢的動作中搭上維克托的肩——重逢後第一次的主動碰觸——,口腔內一再舔弄、刮掃與糾纏,宛若想就此抹去時空造就的隔閡。

鼻尖是懷念的氣息,唇間是熟稔的觸感,身軀是渴望的溫度……逐一找回熟悉感的勇利從猶疑到堅定的努力回應,接收到這些訊息的維克托更加熱切地親吻。

唇舌分開之際兩人的氣息已紊亂,勇利在喘息時眼角餘光掃到貼在牆上的海報,連忙喊停,「等一下!」

「雖然能讓我等的只有俄羅斯航空和勇利,但是我現在不想等。」

「讓我收一下海報!」勇利擋下維克托撩衣的手起身,貼在四周的海報彷彿被很多個維克托盯著看,他難為情地想消除這種幻覺。

「晚一點再收。」維克托將勇利壓回床上困住,改用另一手鑽進衣下。

被禁錮的勇利退而求其次的拿掉眼鏡又被維克托阻止,「勇利不想好好看我嗎?」俯在耳邊的低語傳來一陣酥麻,勇利一不留神整個節奏又被帶走,不久後他滿心滿眼都是眼前久違的維克托,再無其他。




一夜溫存。

維克托因時差和搭機時休憩過而毫無睡意。他替熟睡的勇利蓋妥被子,數著均勻的呼吸聲好一段時間才輕手輕腳地下床打開桌燈,看起那些保存良好的海報。各色海報中,他依稀可辨認出那是哪個時期的他,推估出其中有著十六歲的自己,赫然想起勇利曾說一直都很崇拜他。

崇拜他的人很多,但是將這種崇拜轉化為力量,耗費半數艱辛的人生走到他身旁——儘管有些陰錯陽差,但更像是冥冥註定——,勇利是唯一一個。

一股熱意驀然衝上眼眶,暖流從心臟流過四肢百骸。

如果勇利沒有找回對花滑的熱愛,在宴會上請求他當教練的事從一開始就不會實現。
如果勇利沒有因為喝醉提出當教練的請求,他在步伐漸重難行時不會想到另一條路。
如果勇利沒有模仿伴我身邊不要離開被傳開,忘性極高的他不會想起當教練的約定。

如果勇利沒有努力在溫泉on ICE上取勝,他不會在長谷津找到棄之不顧的Life和Love。

還好沒有那麼多如果。
還好沒有錯過這樣一心一意的一個人。

和勇利用了二分之一時光追逐相比,他有的只是在長谷津的八個月,讓他們從相處到相愛,這段歷程在他二十八歲的人生中,僅佔了四十二分之一。

咻——碰的聲響接連響起,窗外綻開朵朵煙花,小型煙火秀喧鬧寧靜的小鎮。

他看著勇利擰擰眉、緩緩張開眼睛,第一反應就是探向身邊,撲空後驚慌坐起,「維——」

「我在這裡,勇利新年快樂。」

勇利沒戴眼鏡的視力模模糊糊,他直接飛奔下床抱住維克托確定是實體才回答,「新年快樂。維克托在等跨年?」

「沒有,還不想睡。」勇利喃喃的回了一句這樣啊,尾音糊在哈欠中讓維克托又接口,「但現在想了。」他關掉桌燈走回床上拉著勇利一起躺下,窗外的喧嘩漸漸回歸祥和,不久後身旁的人又陷入熟睡,他猜測這段時間勇利可能都沒睡好。

維克托在黑暗中端詳勇利的睡顏,給自己的新年新希望是能和勇利一起走過一年又一年。等到他們兩個都退役後,可以一起回到長谷津定居。他又想起至今的四十二分之一,這八個月將會在不斷行進的歲月中一再稀釋,但他有預感。

至今累積下來的四十二分之一,濃稠得足以成為一起走完一生的養分。

Fin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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