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深

安定埋首排球少年(HQ)
影山飛雄缺乏症末期患者。
主食影山受,及影本命
PC版首圖來自id=58880070

【月山】by your side


# @三壘跑者 祝心友跑跑生日快樂!反正依我的電腦時間顯示,是在23:59分的時候把文丟給跑跑,所以是5/5號的祝福我沒遲到!(lofter和Line都一起陰我是5/6的午夜十二點......)

#這篇是月山是月山是月山!←很重要所以說三次,第一次寫月山業務不熟,人物形象不精確請見諒,趕時間口語化請見諒,我盡力了>"<

社團活動開始前,一群人圍聚聊得熱火朝天。月島站得稍遠不參與,聽著摻雜哇啦──、咻地──之類難以辨意的話語,想著今年的新生又多了幾個如日向、影山那般的熱血笨蛋。

排球部連續奪得佳績重拾強豪名聲,使得入部人數逐年增加,社團壯大且吸引好手加入不是壞事,畢竟入部那年僅有四人申請,如今那般慘澹的光景已不復見。但人多最大的缺點就是,太吵。

月島拉上掛在頸間的耳機的手,隨著話題被引到好友身上而停頓。

「山口前輩有被告白或是收到情書的經驗吧?」入部約一個月的後輩雙眼發亮,除了期待高中生涯能早日成為首發球員大展身手外,也冀望著一段美好的戀情。

「沒有......」山口被突然這麼一問,滿臉窘迫。

「耶?山口同學這種暖男系的人,居然沒有嗎?」仁花大為驚訝,山口曾多次在她感到困擾時對伸出援手,讓她深懷感激。而且排球部的現狀和她高一入部時已大為不同,不論是比賽還是練習賽,都會有校內甚至外校的女孩前來觀戰加油。

「山口要說實話啊!連影山那副兇巴巴的表情都有女孩子告白和遞情書欸!──那個啊,其實、我也有這樣的經驗啦.......嘿嘿。」日向顯得害羞的背後,有藏不住的自豪。

「這樣啊.......」聽聞這些消息的山口,有幾分消沉。

「山口別沮喪!我覺得你人很好,肯定會遇到欣賞你的女孩!」日向拍著山口的肩,無意識的發了一張好人卡後,神情突然像是破解關卡似的發亮。「我知道為什麼了!一定是你太常和月島在一起,目光都被搶走──」

日向激動的話語未完,就被不知何時靠近的月島打斷。「我說,社團活動要開始了,都去暖身。」

「月島你的語調好平淡,聽著就沒幹勁!為什麼緣下前輩要推舉你當主將啊.......」日向不滿的抱怨,當前輩們要退部時,他滿懷期待自己能身為王牌又擔任主將,擁有雙倍的帥氣。

月島仰起下巴,居高臨下看著日向,「雖然我也不想,但和前輩們一起讓烏野振翅高飛的努力,完全不想毀在『笨蛋』的手上。」

「月島你!」日向被氣得直跳腳和不停反駁,月島全當耳邊風不加理睬的走向球場,臨走前瞟了一眼還沒回過神的山口,眉頭皺了一下。


社團結束後,山口一如既往的和月島同行。晚風習習透著微微涼意,身旁的人臉上沒什麼表情波動,他還是持續感受到那團從練習開始就盤據的低氣壓,雖然不甚明顯,大概除了他外沒有其他人發現,但仍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,醞釀了一段時間才鼓起勇氣探問。

「阿月,那個、你心情不好,是五月病的關係嗎?」山口尷尬的抓抓臉頰。在學校的生活不論是課堂還是社團,他都和月島在一起,印象中沒有引發月島心情不佳的事件發生,只能推測邁入五月,頻繁被提及的五月病。

「不是,沒有心情不好。在想事情。」

山口默想那就是在想的那件事,讓阿月心情不好。「在想什麼?」即使覺得陷入這種狀態的事情,月島大概不會想說,但就是忍不住想幫忙分擔一些,哪怕得到的回覆可能又是說他吵,或是要他閉嘴之類。

「我在想,」月島停下腳步,在山口略帶訝異的目光下繼續說:「日向說得是對的。」月島見山口一臉茫然又補充,「沒有女同學對你示好,是因為我的關係。」

月島不自戀,但自知,明白自己在不熟識的女孩子眼中,算得上出色的人物──不差的面容、高挑的身型、學習不錯,又在社團活動有不俗的表現。從入學開始,就不斷有女孩子表現出對他有意思,而常在他身旁的山口,自然就被忽視。再加上他的氣場不易接近,女孩們紛紛轉從人很好的山口那邊下手。

不要拿這種事煩我。

月島總是這麼說,山口還是三不五時捱不住壓力轉告。直到高二時,有級花之稱的伊澤同學遞情書麻煩山口轉達,他終於拋出狠話──再拿這種事煩我就絕交──才消停。拿兩人之間的友誼當籌碼並非本意,只是他受不了山口那種明明快哭出來,卻還要強撐著擠出笑容的模樣。

那樣的表情,讓他想到小表弟憲梧,明明不想將心愛的玩具送給鄰居家的小孩,卻因舅媽一句:「把玩具讓給加彥,憲梧要當個好哥哥喔!」而割愛。他難以認同舅媽用「好哥哥」這種理由施壓,卻也沒阻止,僅在之後送了小表弟一隻恐龍模型權當彌補。

類似的表情兩相對照,他覺得憲梧可憐,但是出現在山口臉上,心臟奇異的產生悶悶的陣痛。深入的去分析感覺的差異性,他才驚覺兩人一路走來,已經有什麼不一樣了。

「我們別走那麼近,比較好。」

月島察覺後,花了一段時間去思考變質的情誼,最終決定不特別做些什麼。就算種種跡象都能整理出這種情感是雙向,但同性戀愛在社會上承受的壓力,他的理智不想犯險,也不想拉著山口一起犯險,但事態在女同學隱隱洩出對山口有好感時超出意料。

他發現自己不強求,卻也不想放手。

放任理智休兵讓感性出戰,在山口不知情的狀態下從中做梗,破壞可能萌芽的戀情。所以他才表示,日向說得是對的。這種事他做的隱密,隱密到連罪惡感都一同掩埋,直到今天看到山口遭受打擊的神態,被掩埋的罪惡感才破土而出。

他明明不想這樣。
於是現在只能艱難卻又裝著平淡的提議。

「不要!絕對不要!我才不要和阿月分開!」

月島猝不及防的被山口揪住衣領,躍入眼簾的憤慨讓他驚訝,上次看到山口這麼強勢,已經是高一在東京合宿時的事。

「冷靜,你好好考慮一下。」月島別開山口緊揪的手,山口的反駁讓他的萎靡的心思脹大了幾分,仍試圖保持理性的勸告。「和我在一起有什麼好的?」言下之意就是「沒什麼好的」。

「和阿月在一起什麼都好!」

山口不假思索的回應,在那略為膨脹的心思又灌入一股氣。

「光是很難交到女朋友這一點,就不好了吧。你不是很沮喪?」

理智拿針,狠狠戳著。

「呃、那個......」山口不好意思的搔搔頭,「沮喪是難免的吧?畢竟阿月那麼受歡迎,日向和影山也都有那樣的經驗,就只有我.......嗯......感覺有點像是高一時你們都成為首發球員,就只剩我一個一年級的還站在場邊。但我也想過,如果有了女朋友,肯定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和阿月在一起,我不想要那樣,比起女朋友什麼的,我還是想要一直和阿月在一起,阿月更重要!」

碰──
左胸口發出爆破的巨響,直率的話語炸得月島只能勒令山口「閉嘴」,一股熱烈的潮湧上臉頰,他急忙用手遮住半臉別過身。

「阿月你怎麼了?沒事吧?還好嗎?」月島的異樣引來山口靠近的連聲關切。

月島推開山口,「沒事,別動,等我一下。」

月島等到熱度退得差不多,才回身說:「山口你啊,總是在重要時刻拉著我一併向前,如果沒有你的話,我早就不在『這裡』了。」

面對山口顯見的疑問,月島不想費勁解釋他指的是高一在合宿時,山口點醒他的那番話,使他在這些年一直都是首發球員,並且在三年級成為主將。也還不想解釋,「這裡」指的是彼此身邊的那個位置,如果不是山口總是主動的跟上,這段關係早就結束。僅僅說了:「和我考同一所大學吧。雖然目標對你來說有難度,但有我在,沒問題的。」

「那就麻煩阿月了!」山口的語氣十分亢奮。在升高三的暑假時,他探問過,知道月島畢業後也只會將排球當作社團活動,而月島將來要就讀的大學,以他的程度來說很難考上,他因此煩惱了好一段時間。

「我們也是待到春高結束,要抓緊時間讀書。你努力點。」

「能和阿月同一間大學,不管要付出多少我都會努力的!」

月島嘴角微勾,山口先前的剖白產生的爆破中,他看見那份心思的核心思想──他也想一直和山口在一起。

所以就算升上大學,他也要這個人在他身邊。總有一天,他們會有能力承擔同性戀愛所帶來的考驗,總有一天,會變成實質意義上的陪伴在彼此身邊。

山口抬眼,正好看見風散流雲,圓月泛著冷意卻照亮前路。他仰著頭看了好一陣子,脫口感嘆:「今晚的月色真美。」

月島聽見山口無意識的說出夏目漱石的經典名句,噎了一下。等氣通順後,他頭也不抬的狀似附和,「嗯,今晚的月色真美。」眼神停留在山口身上。

多年以後,當山口明瞭「今晚的月色真美」的意涵,才知道他以為不會用言語示愛的月島,很早以前就對他說過情話。

END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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