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深

安定埋首排球少年(HQ)
影山飛雄缺乏症末期患者。
主食影山受,及影本命
PC版首圖來自id=58880070

【及影】半夜一起看恐怖電影

#今天是いい及影の日!
#出自同居三十題,但恐怖片劇情全部吃光!

随手关掉厨房的灯,比往常还要广泛的黑暗让影山疑惑──客厅的灯应该亮着,不该这么暗。难道是灯突然坏了?摸黑走回客厅,发现唯一的光源来自电视屏幕,他皱眉打开电灯,抱怨着:「都说过多少次了,看电视不要关灯,很伤眼睛。」

「我很久没这么做了。」及川一脸无辜,自从同居后一再被提醒,他连在黑暗中滑手机的坏习惯也一并改掉。「但是看恐怖片就是要关灯才有气氛嘛,还是说小飞雄会怕?害怕也没关系,可靠的及川前辈就坐在你身边唷。」

及川俏皮的眨眼,影山克制着不要将手中的盘子砸过去。

「谁会怕啊!倒是及川前辈会怕的话,我也坐在你旁边。」影山不甘示弱的回嘴。

「那就把灯关上,久久一次这么做不会怎样啦。」

「好吧,今天例外。」影山妥协熄灯,他的确是很久没抓到及川前辈关灯看影片。

把水果放到桌上后,影山挨着及川坐下。及川操弄着播放选单,想着当初贴着坐总是被飞雄各种嫌弃──太近了、很热、你会乱来──诸如此类,到现在会主动贴过来,习惯什么的真是惊人啊。

两个人在一起果然会潜移默化。

虽然最初要改变、养成习惯时不容易适应,磨合期间的摩擦也常点燃怒火,但总归还是想一起过日子。纵使需要寻寻觅觅、跌跌撞撞、或退或进,才找到一个可以继续走下去的方式,就算还没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点,但是相处模式已经成形,而来日方长,他们有时间继续慢慢磨。

鼻尖突然传来苹果的香甜,他惯性的张嘴一口咬下,过大的形体难以入嘴。影山见状凑近咬掉外露的苹果,及川将剩余的部分转了个方向才顺利吞入口。

「飞雄还是切的那么大块,会噎到啦。」

「没让你一口就吃下去!」

「飞雄亲手切的水果当然要一口解决啊,才不枉费你这么辛苦。」

影山白了及川一眼不想多做搭理,直接将注意力转移到开播的影片。但过没多久,影山用力扒开缠绕在他肩颈的双手,忿忿说着:「是及川前辈说要看恐怖片,请你认真一点不要闹!」

明明故事还在铺陈的阶段,没有丝毫恐怖的气息,但身旁的人却一直叫着好可怕,还装出要看不看的模样,真的好烦啊……

「小飞雄好无情……及川前辈的心如玻璃般碎了一地。」

「那及川前辈赶紧去把玻璃扫一扫,还有记得装强化玻璃比较耐用。」

「呜……小飞雄学坏了。」

及川收回手不再干扰,对于戏弄到什么程度会真的惹怒对方,他早已摸出分寸。其实他只是不甘心被忽视,倒不是真的害怕看恐怖片,虽然也曾经被吓过几次就是。

以前交往的对象,曾经有几个约他到电影院看恐怖片,再以害怕之名行亲近之实。为了保持形象,他练就出不过于专注电影内容,或是脑内吐槽不合理及有瑕疵的地方,如此一来就不容易受到惊吓。

他总觉得看一部恐怖片就像谈一段感情──只要别认真投入,就不会受到伤害。

反正只是一种娱乐罢了。

那些和他交往的人,是真心的还是只想找个摆饰,他心里有数。前者他会试着去经营,但往往以失败告终,毕竟排球占去他太多时间,而他不愿意割舍;后者则是好聚好散,彼此的心思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要恋爱。

但飞雄不一样。

只要是决定要做的事情,无论如何都会认真以对。

就连当时会开始交往,也是被那认真至极的态度一再追问才勉强答应。与其说是喜欢,不如说是为了避免麻烦,反正交往后还是可以用「我们不适合」来推拒。再加上,每次看到那个被拒绝后的受伤神色,总是让他心慌到难以承受──事后他才明了,其实他比预想中的还要早喜欢上飞雄。

即使后来有好几次产生「我们不适合」这样的念头,但他终究没有说出口。或许、大概、可能,是舍不得去伤害这么认真的一个人;也或许、大概、可能从来都没真正的想甩开这个人──在北川第一时是那样,在拒绝好几次的交往请求也是那样。

那些时段,他偶尔会在夜里梦到飞雄不再追上来而惊醒。

如果不是种种的缘分和这么认真的性格,或许不会到现在还在一起吧。

就算是看恐怖片这样的小事也是全心投入。

认真到完全都不看我一眼啊,啧。

及川看了电视一眼,画面弥漫着阴森诡谲的气息,但是身旁的人不动如山,没有以往和他一起看恐怖片的女孩们那样的害怕,不被需要的感觉,挺没意思。

从头就没认真看电影的及川,早已跟不上剧情,百般无聊之下开始胡思乱想──我到底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坐在这里,在大半夜一起看恐怖片?飞雄总是过于认真又没情趣,还常绷着脸部线条很严肃的模样,脑袋除了排球外不怎么好使等等明显的缺点,为什么我会喜欢这样的人呢?

他想着想着就想起很久以前曾经问过的问题:

──小飞雄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?

──喜欢需要理由吗?当我发现那是喜欢时,目光已经无法从及川前辈身上移开了。

两相对照下,他突然有些懵懂的明白──喜欢不需要理由,不喜欢可以有很多理由,但这么多缺点累积起来却还是愿意去包容和接受,那除了是喜欢就只能是爱了吧。

及川想弄得更明白些,但越发混沌的脑袋由不得他继续思考。昏昏沉沉之际,胳膊突然被掐住,顺势掐死了好几只瞌睡虫,他撑开眼皮看着身侧的人,影山仍然专注在影片上,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手下意识地寻求依靠。

紧握的力道松开后,及川伸出另一手,轻巧的引导影山的手往下滑到他的手掌贴合,他舒展五指钻入影山的指缝扣住,但影山全然没发现这样的小动作,指尖全都悬在半空中没有迎合。

唉,算了,反正被晾在一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,习惯就好。

及川自我安慰完,挪个好睡些的姿势准备继续入眠时,悬着的指间全部贴上他的手背,抓着他的手不知道是被吓得发抖,还是用力得发颤,抓得他有些疼。但是掌心的温热一路攀升到心上,这种被需要的感觉,挺好的。

接连又被疼醒了几次,但及川没有移开交扣的十指。等到影片结束后,影山才发现身旁的人早已靠在他身上熟睡,慵懒的姿态和相依的安全感,让他紧绷着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。

视线落到交合的手上,影山不快的想着:原来我刚刚下意识的抓着及川前辈吗?这件事大概会拿来被嘲笑吧!可恶──说要看恐怖片的人居然睡着,太过分了。但侧头看着及川的睡颜,气又消了大半。

关掉电视,影山缩回想唤醒及川的手,转而拿起搁在椅边的外套披在及川身上。他也将头靠过去,不太想动。暗忖过个十分钟,不、五分钟就好,再叫醒及川前辈回房间睡。

时至深夜,及川摇醒也靠着他睡着的影山,牵着手双双迷迷糊糊的回到床上。

END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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